第六十三章 苦煉！

    和無影下棋之約不了了之，清揚返回房間盤坐調理呼吸。無影全力下的無蹤手不可謂不恐怖，快的用肉眼根本無法看清他那詭異的出手速度，這種除了煉體外天道酬勤的奮鬥清揚還需要進一步夯實，古人煉體之道註定要越走越難越走越艱辛。阿光則是饒有興趣地將和茅臺一起特意為清揚打的美食放在中間圓桌上招呼道:“清揚，吃飯了，這都晚點了你午飯都沒吃吧，對了你在後院放的大鍋和木頭是用來幹什麼的？”清揚調侃道:“自然是練習下廚用的。”阿光幾人根本不會刻意來後院修行處，就算來了也是夏季乘涼，現在深秋冷風橫吹落葉枯黃掉的散亂來後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和阿光三人痛快聊了一陣理想後清揚獨自繞過房間順著周圍樑柱來到後院。星辰廢石傷害不可謂不高，今日還需堅持兩時辰，沙子簡易加熱，眼淚不自覺落下過程中撐了兩時辰手插大鍋。清揚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小跳著疏鬆了下手腳的筋骨，回憶這今天無影出手收手全部細節，速度快到令人窒息，連宰相都公認，可想而知這方面無影天賦是多麼出眾。清揚一邊要達到無影出手速度還要將抓擲手法貫徹難度可謂登天。銀靈霜照舊敷著雙手一層白色繃帶，半時辰後清揚覺得休息好了取掉繃帶反覆練習抬手出手收手速度，雖然腦海清晰再現無蹤手全部過程可是清揚收效甚微，反覆練了半時辰速度也沒有明顯加快，反而隨著練習次數越來越疲勞越來越慢。清揚想不出原因騰空思索其中問題關鍵在哪兒。無蹤手技巧要求太高，想不出所以然練習一年也是徒勞。這時，清揚雙手雖然痊癒但是隱隱有些刺痛，清揚知道這時星辰廢石的副作用，它不像普通石頭給予的創傷，敷藥就痊癒沒有一點後遺症，反而在恢復傷勢後還會留有一陣刺痛。清揚也知道這是因為石頭質地和環境不一樣的緣故。不用真氣的普通狀態下練習後的直覺就是白搭無法突破，那麼用真氣試試，清揚運轉真氣再次嘗試出手速度練習，這一次伴隨著清色真氣真元在空中輕盈和流暢度清揚速度加快了些，有了一些小進步。這次換成無之真元，在空氣中劃過得更加輕鬆，又有了一些小進步。清揚記住兩種真元幫助後的經驗再換成普通出手，速度上有了些微突破，這變化幾不可查，但是卻能帶來質變，不過清揚此時並沒有再練習而是突然休息起來，清揚看著深秋璀璨的星空，深秋雖然是個多數人不太喜歡的季節，可也是星辰數量最多最閃亮最安靜深邃的季節，秋不像夏，夏季的深夜星空雖然也是完美映照，但還有些燥熱和煩悶感，除非有些人生境界能沉住氣在聒噪夏季靜下心觀賞方能讀出那份夏之美。宰相道:“你懂氣的原理卻對火的原理了解不深。”清揚疑惑道:“真的嗎？我同時駕馭四種獸火，為何不算精通？”宰相搖搖頭:“我實則指代的是火的搖擺，姿態，和生滅，等你悟透了或許能再快一點，無影這一手不可謂不恐怖，若是天賦還好，但若真是後天練成的，那你和他遭遇經歷真的不是差一星半點。”清揚決定先美美地洗個澡，同時還有一深意。來到澡堂，今日洗澡的同學格外少，或許有些老生是去了新生那邊新開的澡堂。在水的滋潤下清揚藉助水流體的性質嘗試了下出手，多了些新經驗，或許環境才是速度產生質變的重中之重。真元和水都算流體，但是真元的流動性遠遠高於水的流動性，而真元和真元之間的流動性也有差異。不過沒關係，清揚找到了關鍵問題，走回房間準備就寢。如果問清揚除了海無常外最想殺了誰，那清揚一定毫不猶豫選擇秦滑（gu）哩，之前和海無常爭執時秦滑哩這傢伙可是賊心滿滿極為陰毒，就下毒藥這點花花腸子就算清揚沒發現宰相也會察覺，這種過於陰險殺人於無形的狠人清揚一定會將出手速度練到極致後抽時間宰了他，果然和海無常為伴的都是狼子野心之輩，沒一個好東西，日後和海無常一起為禍多端百姓一定置身水深火熱，即使要餘生那種只有兩三年壽命的人也不會要秦滑哩這種小人，古今之鑑不容置疑。起床還是上學堂，不過這堂課持天是佈置了任務的，不過這任務對所有同學來說都極為簡單，就是展示自己的天賦興趣愛好。本已經出房間門外五十米柱樑處的清揚折返將修真要忌取了出來，雙臂抱著古琴來到學堂。宰相道:“彈琴的境界或許可以幫你更快達到理想的出手速度，對了清揚沒聽過你彈琴方面的天賦，你會彈哪些曲子。”清揚有些慚愧道:“不多，只會一首明日賦。”宰相笑道:“合著只會一首官民都會的明日賦啊，不過原始帝那陣的曲子也勉強算個珍藏。”清揚微笑道:“還好吧，愉快輕鬆的氣氛還是能彈出來的，渲染下氣氛應該是夠了。”宰相驚嚇誇讚道:“可以啊，合著你彈琴水平還算高。”清揚道:“以前知道死讀書沒用，得有些特長，恰巧記住了明日賦曲子。”這堂課還算很有趣的，老儒生是比較傳統迂腐的，因為之前參加了文比，武鬥，持天按道理來說是不會特意抽時間安排興趣課的。持天看了看阿光濁著嗓音道:“阿光，要不你先展示才藝？今天你帶來了什麼？”阿光壞嘻嘻道:“帶了圍棋，要不咱倆再下一局？”持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次被這小子一下子收拾掉毫無辦法，尷尬道:“算了，你和同學下吧。”路無涯則是抱著一副名畫上來，是他們山莊名劍的古畫，清揚則是不敢什麼興趣，這些劍對自己沒什麼用處，其他同學也是不怎麼感興趣，持天則是出於古董愛好稱奇撫摸用放大鏡打量。到了清揚，所有同學眼光聚焦在他身上，不用問也知道清揚是要彈奏一曲了。清揚將坐席拿到最前方中央坐了下來，只是撫摸著琴絃卻沒有著急奏曲。持天道:“清揚，你放開彈，不用緊張，這堂課就是為你們展現才藝準備的，你要彈奏的是什麼樂曲？”清揚轉頭看了看好奇的持天:“我要彈的是明日賦。”全班罕見安靜下來，明日賦這曲子流傳時間很久，婦孺皆知，都在清揚氣質下靜心聆聽。對於枯燥的文學來說，補一補優雅的曲子是一件很不錯的美事。清揚在透過學堂敞開的窗戶吹進的微風下平齊擺放雙手，纖細白嫩十指只是輕輕按著琴絃，等班內徹底鴉雀無聲後右手大拇指波動了最下側琴絃，“噔！”琴絃抖動跳躍，撥動眾人心絃，回聲響徹班級，平和柔和般音量不大，但是魔力般帶著一種境界使得所有人清晰聽進耳中，這一刻彷彿持續了很久，但罕見的是眾人沒有產生不耐，清揚餘光瞄了下臺下眾人神情，知道自己彈琴前奏有了一些境界，這是讓評價之人最忌諱最難以忍耐的關卡，前奏的引領是至關重要的，顯然清揚成功了，隨即接二連三波動琴絃，不只是右手食指和小拇指參與其中，左手的大，小，食指也是如此，完美銜接音色，柔水般的柔力再次消散了眾人按捺下的火氣，這一小段彈出來後，眾人逐漸意識到歡快愉悅的氣氛，心情也開始好轉，持天也是一愣，就開奏而言，清揚確實能帶動氣氛，給人一種安心的效果。聲音起此彼伏，但是節奏還是趨於平緩，清揚要開始彈奏高潮了！“噔噔噔！”好幾聲打破平調的高音調擊破了柔水般的意境，激昂洋溢之連綿不斷重複曲調徹底讓人進入了明日賦那熟悉的情景中，眾人這時徹底認可了清揚彈奏功力，和宮內民間樂曲人彈奏的如同一轍，勾起了他們往日裡無數的美好回憶，持天大跌眼睛，清揚明日賦的水平已經和宮內樂曲人一般無二，好好塑造他日也是一代音樂大家。清揚此時已經徹底放開了，指尖撥動更加流暢快速，已經不用刻意觀察自己雙手，開始抬頭關注著同學們的神色自然彈奏，伴隨著彈奏帶來的感悟，清揚雙手十根手指全部感覺湧上心頭和大腦，清揚此刻在無我之境地中還能分出一點心神考慮外界他物，音樂的成功給清揚對無蹤手的感悟帶來了巨大的突破，明日賦這樂曲是原始帝在世時流傳的，雖然是一個王朝可是那時的民風習俗在文人看來和現在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偏偏清揚能淋淋盡致完全通過彈奏傳感給大家，潛移默化讓大家認同清揚的彈曲天賦，整個學堂在喜樂質樸的歡快聲中那壓抑的內心被融化，被明日賦陽光般的照射折服感染。這種讓人陽光開懷的氣氛恰恰是學堂學習氛圍最需要的東西，儘管他是被清揚通過樂曲彈奏表現的，但是這種內心的輕鬆，普天同慶的喜慶更是每一位師生所需要的，音樂也是學堂文化的一部分。持天被清揚這種質樸共享之大心胸感染，雖然清揚並不是原始帝那個時代的人物，但是清揚對這方面的造詣超越了學院每一位同學。在清揚自然彈奏完看著臺下眾同學後，同學們也隨即反應過來，毫不掩飾大聲喝彩鼓舞清揚，清揚帶給同學們的此刻不只是才華，而是寶貴的精神財富。清揚在同學們羨慕眼神和喝彩聲中鞠躬回到座位。樂曲對於眾人的陶冶意義只有文學造詣極深的人才能徹底明白認可，學堂則是最佳展現平臺。清揚帶給同學們的餘味久久沒有消散，茅臺也勇敢展示了自家武將兵器，文成功則是表演了自己說書人生涯，清揚聽得津津有味，說書人這行業清揚可是很感興趣的，這次讓清揚聽得看的大飽眼福，文成功那惟妙惟肖的動作，每一個手勢，表情，所指方向和情緒變化，所說臺詞火候十分到家，讓眾人拍手叫絕。文成功說書人講的故事名叫成才記，是講貧苦人家兒童受盡屈辱發家致富的故事，取自民間小說。整個故事十分有味道，聽了還想再聽幾遍，其中扮演說書人的文成功口中所吐露臺詞中對於花草，鳥獸，房屋，環境描述完全給人一種破舊世界外陌生感覺，比如其中描述花草時形狀時用偏向方形的口吻，對於其他兒童世俗老練的描寫，過於驚心和深刻。